锦柳絮香糕,那碧绿莹莹的糕点上粘着细碎的白屑,真如点点柳絮,雪白可爱。太后就着手吃了小半,睨了福珈一眼:“有话便直说,闪不着你的舌头。”
福珈忙恭谨道:“太后这几日嫌春寒不打出去,岂不知宫里正流传着一首诗呢。”
太后垂首拨弄着檀色嵌明松绿团幅纹样蹙金绣袍的鎏金盘花扣上垂落的紫翡翠鸟明珠流苏,笑容淡淡地问:“什么诗?”
福珈笑了笑,不自然地摸了摸鬓边一枝烧蓝米珠松石福寿花朵,有些僵硬地学者背诵道:“独旦歌来三忌周,心惊岁月信如流。断魂恰值清明节,饮恨难忘齐鲁游。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圣湖桃柳方明媚,怪底今朝只益愁。”
太后面色一冷,牵扯得眉心也微微一蹙:“这诗像是皇帝的手笔,是怀念孝贤皇后的么?”
福珈恭声道:“太后娘你明鉴,正是皇上怀念孝贤皇后的旧诗。只不过诗中所提的三忌周,是指孝贤皇后皇后崩逝三年的时候。”她悄悄看一眼太后的神色,不动声色道,“所以奴婢说,是旧诗。”
太后静默片刻,扯出矜持的笑容:“孝贤皇后崩逝三年,那个时候,如今的皇后才与皇帝成婚吧。立后的是皇帝的意思,写下‘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