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眼神一闪,拧着脖子犟声道:“起誓便起誓,妾身不怕!”她说罢,便要举起两指起誓。祈妃“咯”的一声轻笑,冷绵绵道:“夫人要起誓,也不必那身后之事来说嘴。若是真心,不如拿儿女做赌咒。左右您是没做过的,否则呢,您的儿子佐禄沦为贱奴,受刀斩斫身死于非命之苦,您的女儿便废为辛者库贱婢,生生世世成为紫禁城的冤魂。如何?”
祈妃的笑意促狭而刻毒,与她恬美娇俏的容颜并不相符。皇帝闻言微有不悦:“祈妃,你是大家子出身,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魏夫人原也镇定,待听到拿她儿子做咒,不禁气得满脸涨红,眼中闪烁不定,又听皇帝出言,一时壮了胆子道:“祈妃小主纵然不喜妾身,但到底也是一宫主位,与令妃姐妹相称,怎的如此恶毒,拿人儿女做咒,难不成祈妃小主便没有儿女么?”
这话不说便罢,祈妃幼女夭折怀中,乃是毕生大痛。登时跪下道:“皇上宅厚,所以细细查问,但臣妾深觉此事不审也罢。巫蛊之事出于魏氏宅中,何人可以冤屈?且扎齐出入魏府,也有下人眼见。另则李公公带人搜了魏府,府中所有金银珠宝,大多出自宫中,可见令妃虽然身在宫中,但与家中密切,保不齐此事也有参与!”
绿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