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信筒,封漆早就剥落了,姜倾倾抽出里面发黄的纸,极快的扫了一眼后,瞳孔骤然收缩了下。
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看向曹武:“这信是何时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对王家动手吗?”曹武灭了火折子又靠回墙上,“太初三十五年,郑家的老头从山上捡回去一个人,那人重伤不治,身上除了此物和几两银子以外就没有别的物件。”
“郑家人大字不识一个,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让宏生看了,”他顿了顿,“宏生说昨天在义庄见过你,他小时候在村口差点饿死,钱家人给了他一个馒头,就一直念着那一口饭恩...”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猜到了,钱家十一口人没能活下一个。”
姜倾倾捏着冰凉的青铜信筒,脸上的神情异常森冷。
这是一封密函,送往朔州的密函。
巴掌大的纸张上统共也只有几个字,命朔州太守听持信之人调令。
盖的是当今太子的私印。
太初三十五年,她在朔州遇到埋伏,失去意识后再醒来时已在北漠,身份被夺。
太初三十六年,远在京城的长祭司薨逝,她从北漠逃往邾州,途中遭遇朔州的府兵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