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又开始下雪了,慕慎行穿着灰色的大衣站在医院门口,仰头看了看这满天飞雪,紧紧的捏着衣兜里的金镯子,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
“阿行……”明医生从后面走了上来,“我以为你会带她一起来,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她知道了会恨你的”
“我问过江承泽了”慕慎 * 行淡淡的说,“她脑子里的血块离视觉神经太近了,情绪一过激动很容易造成破裂,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想她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之中”
还得连夜赶回戛纳去,一分钟都耽误不起。
驾驶座的余江看他沉着脸,吐了口气,顿了好久,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蓝色精致小礼盒:“行总,这是您交代的戒指”
钻石的切割形状就像是从高空往下望的雪山,却远没有雪山那么锋利,又像是开在山巅的雪莲,却远远没有雪莲那么柔软,这是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扭头看了看车窗外,鹅毛大雪一刻都不曾停,心里好慌啊,说不出来的慌,好想她啊:“余江,先回趟家,让飞机等我半个小时吧……”
凌晨五点,女孩没有醒,连张姨都没有醒。
慕慎行开了家里的门,球球耳朵上还包着纱布,围在他脚下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