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能轻易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很难得的,都没有困意,就这样默默靠着。
这样的场景催生了纪冉说话的欲/望,但他一向不怎么和别人提起以前的事,声音有些发紧,“我爸妈离婚后,爸总和我说,当初他和妈妈是多么的相爱,说他很辛苦地讨好一个戒指设计师,才给了妈妈一个独一无二的戒指。”
他把脸埋进顾尉脖颈,长长的睫毛扫过,带来一些痒意,顾尉收紧搂住纪冉的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纪冉低声说:“他总跟我说,说那枚戒指花了他多少钱,浪费了他多少时间和心意,最后妈妈还是和他分开了,说妈妈狼心狗肺,对不起他。”
“所以他从来不允许我戴戒指一类的饰品。”
有巩辽这样一个玩音乐,走在同龄人潮流前面的朋友,纪冉当初有一段时间偷偷戴过这类饰品。
不过就是年轻人觉得酷,觉得好玩戴一下而已。
被他爸发现以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骂他吃里扒外,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后来竟然还想写举报信举报他的老师——他觉得纪冉是在学校学坏了,老师有责任。
纪冉被他弄得心力交瘁,说什么都错,做什么都要骂。
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