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灯光都朦胧了两分,水温有些高,惹得人心情有些烦躁。
项儒伸手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热水沿着光洁的脊背滑落,除了一道道水痕,什么也没留下。
他简单冲洗了一下,拿过毛巾擦干身体,只在腰间围了围,就出了浴室。
卧室一角,奶猫在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项儒将毛巾盖在了不停滴水的头上,然后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闹钟的时针走过一格又一格,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无人搭理的头发都干透了,男人才将毛巾拿下来,露出冷肃的眉眼。
他看了看猫窝里的那只雪球,许久后才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
但他今晚没有梦到那个蓝眼睛的青年,视线里一片肃杀,他似睡非睡,被裹挟在粘腻的血色中,挣扎不得,几欲窒息。
于是睁开了眼,再没阖眼睡去……
项儒发现他对那个青年似乎上了瘾。
以往没有青年,每晚每晚奇诡的梦境,他习以为常,然而今天青年没有进入他的梦中,再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他便已经受不了了。
整整一夜,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海里只有那个青年。
他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撒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