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早了点吧?”
“煜哥——”傅予寒无奈地拖了个长音,“现在快8点了。”
“谁周六会在上午10点前起床啊。”闻煜趿着拖鞋过来开门,挂断电话,没好气地冲着门口站着的人说,“搞艺术的生物钟更日夜颠倒,咱们现在过去人家也没起床。”
“那你又没跟我说几点。”
傅予寒进了屋,随手带上门,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找拖鞋换。
闻煜走过去把客厅的落地窗帘“哗”一声拉上,整间屋子里几乎不剩一丝光线,傅予寒短暂地失明,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子里黑暗。
他这才发现闻煜卧室里的窗帘也拉得死死的。
“答应我,再睡会儿。”闻煜说着就往屋里走,边走边打了个呵欠,“被子在柜子里,你上次看见过我放哪儿的。”
出于礼貌,傅予寒平时是不会到别人家里就进卧室的,但闻煜的态度太自然了,自然到他不得不跟了进去。
那个高高瘦瘦的人行尸一般走到床前,笔挺挺地把自己砸进柔软的被褥中,翻了个身就卷了进去。
房间里安静得像闹鬼。
傅予寒站在那里看他,有点无奈:“你昨晚干什么了把自己搞得这么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