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今晚过去调,不额外收上课的费用。
一起学画的人里也有在练习水粉画的,老师让傅予寒在那人身后不远的位置坐下调,也方便跟人取取经。
他买了两个箱子,一个大一点的塑料箱子放颜料罐头,另一个帆布画箱小一些,正好可以用来放日常的工具。等灌完颜料收拾好两个箱子,已经到了平时下课的时间,其他的学生纷纷告别,傅予寒也站了起来。
他有点犹豫。
原本说好把这些放到闻煜家去的,但是今天他不太想联系对方,犹豫了片刻,他跑去问老师能不能在画室里先放一晚。
寄存绘画工具的事情很常见,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让他自己记好位置。
傅予寒道了谢,只带了书包从屋里走出来。
天已经黑了,小区里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空气微凉,他到楼道口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刚走出五米,树后自行车棚的阴影内走出来一个长身鹤立的人。
“喂。”那人唤他。
这声音熟悉到傅予寒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也很难说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下意识地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
黑黢黢的夜色叠着黑黢黢的阴影,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