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下去,嗅着他衣服上的气味。
那人用檀香味的洗衣液,桧木味的沐浴露,整个人浸满木香,像一棵树,冷硬而内敛。
其实明明是个很柔软的人,可惜没人愿意一层一层将他剥开——
洋葱么?不,气味没那么重。
傅予寒想,这个人大概是一颗椰子成的精,敲开来,清洌甘甜。
“小寒?”
闻煜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在确认,“小寒?”
“在呢。”傅予寒被他喊得耳尖痒痒,“叫我干什么。”
“你把头抬起来。”闻煜回抱住他清瘦的身体,轻嗅着他耳畔的发丝,用唇啄吻着对方的耳尖和脸侧,“这样我亲不到你。”
“别亲不就好了。”傅予寒躲开他恼人的动作,额头往边上挪了挪。
“那不行。”闻煜想了想,“你放开我。”
两人别贴在一起就能亲到了。
他想得挺美,谁料傅予寒根本没懂,冷冷淡淡地飘过来一句:“真要我放开?”
那上扬的尾调里似乎隐含深意,闻煜被他噎了一下,随着直觉脱口而出:“不行。”
他顿了顿,因为这个拥抱而被昏了的头脑稍稍冷却,一句潜藏在心底的话便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