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在快死的时候想到了顾惊洲,她想蒙混顾惊洲,如果他真的念着旧日的情分把家宣认做儿子,那么家宣至少还能有个家。
可惜现在的顾惊洲早就不是大学时代那个内向善良的男孩,他是杀伐果绝心狠手辣的财阀中的佼佼者,他怎么可能会被感情混沌了双眼。
所以说男人重利女人重情,郑诗琪以为顾惊洲会顾念旧情,到头来却是自取其辱,她最不想伤害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恰恰用这样的手段,将家宣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苏音问。
医生挥挥手,“她现在还在昏迷,你们进去看她也无所谓。如果你们打算让她入院的话,我们会将她转到肿瘤科,建议你们把她过往的病历整理一份出来,好给这边的医生做参考。”
苏音点点头,牵着家宣走进争症室。
偌大的空间里,病床用布帘隔成一个个空间,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每个空间里都会传出咳嗽声或者是痛苦的低吟声,家宣害怕的抱紧了苏音的胳膊。
郑诗琪就在最里面那张床上,细弱干枯的手臂上青筋毕露,输液管里流淌着鲜红的液体,正流向她的身体里。
“妈咪。”家宣放开苏音,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