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还是陈觉惜命,一嗓子把人全喊醒了。在对方开始找棍子的时候,他们俩后退几步,接着拔腿就跑!
“操!”
“别让这俩兔崽子跑了!”
身后两人紧追不放,他和他玩命一样在路上狂奔。
深秋的临江很冷,整个城市的色调都是灰蒙蒙的,空气里像浮着一层冰箱的霜。凛冽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肾上腺素跟血压一起飙升,一种许久未有的释放把神经末梢都烧得滚烫。
疾速的奔跑中口鼻间全是白雾,跑到后面路已经不认识了,两人你扯我一把我拉你一把,一直到某不知名的工厂区才停下来。
“不行了……快断气了……”
陈觉手撑膝,弯腰大口喘气,扭头看了眼宋珂后却开始笑。宋珂的眼镜严重起雾,两块镜片像两片白布一样遮在眼前,原先的斯文冷淡变成了真正的呆滞傻瓜。
他越笑越放肆,四面八方都是砂土砖墙,中气十足的嗓音就从墙面折返回来,带着胸腔的共鸣。
宋珂忍不住怒斥:“你还笑得出来?谁让你那么冲动的?我告诉你要是他们报警我不会管你,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担!”
陈觉喘匀气,抬腿一脚踢上他大腿根:“到底是谁惹的事?过河拆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