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宋珂的目光就旁落在桌上,程逸安只好出来解围:“刘总有所不知,他回家继承家业去了,没办法,人家家底雄厚瞧不上我们这座小庙。算了不提了,来刘总我再敬你一杯。”
刘总也很会意,只感慨了一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自此没有再提这件事。
酒精入喉,微微有些辛辣刺鼻。席散后两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沿街边慢慢地散步。
天冷夜又深,满街都是枯黄的落叶。
程逸安业已微醺,手拍大腿打着拍子,低声慢慢地哼着曲,尽管调子悠扬,表情却似乎并不那么高兴。宋珂半低着头,静静看着地上的人影,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
五百米走出去,路口出现一个烧烤摊。想起以前加班出来买夜宵的日子,程逸安止住声,取下眼镜放进公文包里。他平时只要醒着都会戴眼镜,经年累月间眼眶已经开始凹陷,又因为年长宋珂几岁,那样侧首看过来更显得沧桑跟木讷。
他问:“宋珂,你想他么?”
不用指名道姓,彼此都知道说的是谁。宋珂没有和他对上视线,只是一味地沉默以对。
他又说:“我有点儿想他了。”
三年的奋斗岁月,彼此扶持着走过来,明明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