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咳咳。”陈觉清了清嗓。
镜片后面是一双慈祥的眼睛,微笑时眼角有些自然的纹路:“又闯了什么祸?”
她年逾五十却依然耳聪目明,加上退休前是外文老师,身上自有一股卓然的书香气,任何时候讲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陈觉上前:“您怎么也跟妹妹一样,找着机会就数落我。作为家里目前硕果仅剩的一名雄性,我也算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吧,好歹给我一点尊重行不行。”
他一贫就是有事相求,这个规律许冬云早摸清了,于是笑着把眼镜摘下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为的什么,说来听听。”
“……”
见哥哥一时不言语,陈念急得不行:“你不说我说,他周五要带人回来吃饭!”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他——”
“就是那个谁!”又被陈念抢先了。
陈觉扭头瞪了妹妹一眼,示意她赶紧把嘴巴给闭上,陈念知错就改,笑嘻嘻地比了个OK。
原来不是普通朋友。许冬云了然:“是之前跟你爸爸提起过的那一个?”
上一次出柜以父子俩差点断绝关系告终,当时继母跟妹妹没少从中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