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车头撞上肉体的闷响,没有惨叫,也许是来不及。
反应了好几秒,宋光远才把腿慢慢放下,转头向窗外看去。马路中央横躺着一个穿校服的年轻人,扎着马尾,大大的书包,应该是女孩子,躺在地上双腿还在痛苦地抽搐,显然是还活着。
撞人的是辆光面漆黑的长轿车,没来得及熄火,撞懵了一般停在旁边。宋光远喉咙发紧,右手摸到冰凉的车把,就在推开门的前一刻车里的人却下来了。
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长相,只看到那个人很瘦,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右脚却不大方便,手里拄着那种很细的金属拐杖,杵到雪中传来沙沙的笃、笃、笃、笃。
他在女孩身边蹲下来,拐杖被一只抬起的手握住。
那只手那么瘦弱,腕子又白又细,毛衣袖口空荡荡地晃着,颤抖着,像是恳求,像是求生的最后一点力气。宋光远听不见他们说话,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就觉得喘不过气。
路灯下男人侧过身,影子将女孩挡住了。他背影静默片刻,而后抬起头,看了看周围。
那个人的长相宋光远就只看到了那么一眼,很模糊,很警惕的神情。那个人也没发现宋光远,因为他没有出声。假如那个时候他能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