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觉却站起来:“你聋了?我在问你。”
墨绿色的窗帘漏着丝丝缕缕的缝隙,月光跟这里也就一墙之隔。他的声音又沉又厉:“从一开始公司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地把车开过去,是不是这样。难怪铭途的办公室看起来很陌生,原来我一直有自己的事业。”
这些话从宋珂一边耳朵钻进去,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他仿佛听到自己回了一句“不是”,可是嘴唇翕张着并没有什么实感。
感觉陈觉的手把他往回拉,他急忙后退,身体却已经抵在陈觉腿上:“你干什么?”
“豁出命把我从河里救起来,转头就不肯再接我电话,你跟陈念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瞒我一辈子?”
肌肤贴近的感觉简直像场荒唐的白日梦,宋珂都疑心自己是在家睡着了,头颅眩晕得几乎快要栽倒在地板上。可是一张口,声音居然很流利清楚:“陈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不太舒服。”
陈觉丝毫没有理会,反而将他的胳膊握得更疼:“你们让我感觉自己很蠢。这么长的时间,好几次特意过去兜圈子,竟然没猜到自己在那里工作过。”
其实不是他蠢,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堂堂铭途集团的大公子会甘心蜗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