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半夜被持续的震动声吵醒。
电话那头是他花大价钱请来的人,以门路广、办法多著称,很早就替他查过母亲的死。这回十天半个月没有动静,还以为再无下文,没想到今晚突然来了消息。
“陈总,您交代我的事有眉目了。”
对方语气严肃恭谨,开口就把声音压得很低。
昼夜温差大,陈觉只穿一件家居的便服,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外感觉微寒。他把烟点起来,夹在指尖让它静静地燃着:“查到宋珂的身家背景了?”
“是。”
彼端纸张哗啦哗啦地响,陈觉就站在那里。他看见遥远的夜幕中有两个白点,挨得很近,光芒暗淡,当你以为它再也不会亮起时却又微弱地闪动。这让他想起宋珂的目光,内敛,温和,却比许多人的都要坚定。
“这个人不简单,陈总。他从小住在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按说这辈子都不会跟您家有什么交集,可您猜我查到什么?去年他到派出所去报过案,检举您父亲交通肇事致人死亡。”
黑暗里陈觉的轮廓还带着倦意,目光却已经完全清醒。
“好像跟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子有关,具体情况派出所有记录。不过您宽心,这事后来不了了之了。我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