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觉的力气总是这么大,拽紧他的手腕就不松开。宋珂使出吃奶的劲挣扎也无济于事,前额一阵阵地发晕,不知道是呛得还是病得。
最后被拽上车的时候他已经呼吸困难,躺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陈觉的态度又忽然缓和下来,盯着他的脸说:“你在发烧。”
又拧开矿泉水瓶,将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他喝。
其实哪里是发烧,就是呛得脸色发红,这会儿又急得发昏。他吃力地撑起身体,把面前那瓶水推开。
陈觉却仍然看着他,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曾经有多么想见这个人,现在宋珂就有多么怕见这个人。其实也不是怕,就是想要重新开始,想把过去的事全忘了。他不希望自己再像那晚一样万念俱灰,连生命都不管不顾了。
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拿袖子把嘴唇上面的水都沾干,又慢慢地拧紧瓶盖:“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陈总。”
瓶身是凉的,掌心却又热又湿。
结果陈觉仍是静默。
他只好神色更加冷淡,伸手去推门,陈觉却不肯把车门解锁。他嘴角微沉:“我要走了,你——”
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我们谈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