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黄汤下肚,宋珂脸颊微微泛红,外套也热得脱掉了。不过语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慢条斯理的。
有人问他:“会打牌吗?”
他婉拒:“你们玩吧,我不太会。”
对方瞧他戴着眼镜挺斯文的样,看起来也的确不像会吃喝玩乐的,也就没有勉强他。
秦彬凯说:“不打牌那就唱歌。”
可惜宋珂也不爱唱歌,他就只喜欢听人唱歌而已。
有人好不容易抢到麦,站在台上用最直白的嗓子干嚎,破音都破到太阳系外去了。可是唱着唱着却有点哽咽,一个大老爷们儿无端端地眼睛发红。众人哄堂大笑,笑他没出息,笑他莫名其妙,笑着笑着却又都沉寂下去。
而立之年,谁能没有一点过往。
宋珂知道自己也喝多了,因为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于是他一个人静静地挪到角落去坐,手里拿着外套,无意间摸到里面的那枚打火机。
点燃它,咔噔一声,幽蓝的火苗噌一下腾起。
他拿手拢着,昏暗吵闹的房间里指缝间有红光轻轻跳跃,仿佛回到大年初一那天,他跪在大殿之外,双手捧着那一把香。
“神明在上,我想请求你们的原谅。原谅我对陈念说了假话,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