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宋珂将脸移开,看着外面那些漂浮在水面的树叶,心里面明明什么也没有放,却是满满当当的透不过气。
近一刻钟陈觉才跑出来,浑身几乎湿透。程逸安扭过头,盯着后座的他仔仔细细打量:“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他用袖子擦拭颈后的水,低着头,嗓音还有一点哑。
程逸安“噢”了声:“没听你说啊。”又把放在前面的纸巾递过去:“头发也擦擦,这样湿着当心感冒。”
“多谢。”
最近陈觉的态度转变是显而易见的。程逸安默然半晌,不无心酸地嗤了声:“跟我们还这么客气。”
陈觉擦完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中撞到一起,宋珂怔了一怔,总觉得许久许久没有见过他了。陈觉却对宋珂说:“待会儿把我放地铁附近就行,不用特意送我一趟。”
宋珂说不出话,勉强回了他一个笑容。心脏像被炙火烘烤过,变得脆而薄,稍稍一碰就会决口。
玻璃窗外暴雨如注,雨刷器甚至来不及将水刮走,车内却很安静。车子在高架桥上慢慢地腾挪,愈发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该往哪去。
见气氛这样沉默,程逸安只好随意起了个话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