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瓶二锅头,咱把它整了?王老师放下钓竿洗手,说,那还用问,肯定得整了。
江风把后备厢里的收纳箱搬出来放在草地上,在箱盖上摆上酒及真空包装的花生米、豆腐皮、榨菜,两人席地而坐,开始煮酒论英雄。先连碰了三大杯,而后是碰着喝着,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喝着酒,继续谈论着崔定的话题,两人抢着喝酒,都想借酒浇愁。江风感叹着这世道浑浊,好人没好报,忽然落下泪来。
王老师见他七尺男儿弹泪,吃了一惊,说兄弟,你这是为啥?
江风哽咽着说,唉,心中苦闷,一言难尽,还是不说为好,免得传染了你。
王老师却坚持要他说,说你说出来就会好受些。
江风又是一声长叹,说,我想起崔书记身陷囹圄,失去自由,受尽百般折磨,严刑拷打,而你我却坐在这里钓鱼喝酒,受人恩惠却不思量着如何报答,与苟且偷生的猪狗何如!
江风说着,痛苦地双手抱头,狠劲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欲死不能的表情。
江风虽然双手抱头紧闭着眼睛,耳朵却支愣着,敏锐地捕捉着王老师的反应。就听得王老师的呼吸越来越重,明明是在坐着,却像是在爬山似的。江风知道,此刻,他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