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不慌不忙地在他头部蹲下来,左手从兜里掏出一小手电,右手翻了翻他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凑到他耳朵旁,大声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标准的北京口音,很好听。
地上的江风显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空中的江风不想让女医生失望,大声说,我叫江风!
但女医生好像没听到,又问了他两声。江风提高声音回答了,但下面的人好像耳朵都突然失聪了,没有一个人听到他说话。这让江风感到自己很孤单很无助。
女医生招招手,两个小伙子把担架在他身旁放了,然后一个抬头一个抬腿,女医生很熟练地抓了他的皮带。三人喊个1,江风就从地上到了担架上,地上只留下一滩粘稠的血。江风仔细看了看,和猪血差不多。
其实说实在的,此刻,江风对那个躺在地上的自己已经失去兴趣了。就像一条蛇面对自己褪下的皮,虽然依旧华丽,但一眼也不愿多看。他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被抬上救护车,救护车急速地调头,呼啸而去了。
警察勘察完了现场,撤了警戒线。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了。他们都有去处,自己呢?江风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有点无所适从。看到东边远处高楼林立,灯火通明,天空里还有彩色的激光束在晃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