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没有控制好事态的直接责任人。可以想象,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好果子。
江风木然地开着车,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出了医院折上大桥路,往南开了一段,又把车停在路边。现在去现场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用?不管做什么,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都不能减轻他的责任。那该去哪里?回家吗?
一想到家,江风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一个多月来,他没明没夜地奔波在拆迁现场,从未想到过早点回家,这会想起来,才觉得能够“回家”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但他不能回家。他不想把坏消息带给贤惠的杨柳和听话的孩子们。他是男人,要一个人承受压力,要一个人为家人撑起一片蓝天。
洛河南岸,喜来登大酒店的霓虹灯在夜幕里闪烁着暧昧的光,映照在无声流淌着的洛河水里,一片斑驳陆离。江风想起了那晚的饭局。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处,崔定甚至把安红也搬了出来,制造了一种让江风感到无比亲近的气氛。
江风忘不了他和崔定两人泡澡的情景,那时候崔定就是安排他去杀个人,他也许会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崔定当然没有安排他去杀人,但现在却真真切切地死人了,并且一死就是两个。林美丽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