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这个人被我打中了后心,已经没救了,咱也用不着再送他去医院抢救。你带手机了吧?帮我报个警吧,我给他抵命。
江风没有去摸手机,而是半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那张熟悉的,威严的脸。忽然,他做出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个动作:他猛地伸手夺过程总手里的枪,朝着地上那具已经不动了的尸体抠动了扳机!
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再次回响在寂静的山梁上,近处几棵毛栗树干枯的叶子刷刷落下。一群山麻雀被惊飞起来,叽叽喳喳地叫着,呼啦啦飞往南边山梁上去了。而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在子弹近距离的冲击下只是略微动了动,好像射中的不是人,而是一袋沙子。
程总被江风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他上来抓住江风手中的枪,怒喝一声,江风!你疯了?!
此刻的江风,不但没有疯,相反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他甚至对程总挤出了一个笑容。他手上加了把力气,把枪完全抢在自己手中,用出乎意料的平静语调说,程总,你看到了,枪在我手里,这人是我打死的,与你有什么关系?该抵命的是我啊。
程总闻听此言,睁圆了双眼,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江风,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冬日的深山里,四处并无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