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又咬断了一支笔头。然后哀怨的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又取下了一支笔,伏在案头奋笔疾书。
夫子在身后唠唠叨叨。“科举骈散皆可。若立题不新,不妨在骈四俪六上下苦工。
就算是陈腔滥调,只要文辞优美,总有偏好此道的考官另眼相待。而国子监针对科举有的是一套,且按照科举的套数,国子监的考试正义堂应是能过的……”
沈休眉间的折皱压得极深,手抖了抖,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
夜色清冷,云影环绕。
沈休穿着黑衣蒙着面,爬上了顾家大府的高墙,打更夫在府外走过,咚咚的铜锣敲响,一声比一声凄凉。
沈休不说话,幽幽的看着头上暗淡的星云,咬碎了一口银牙,在戒备森严的顾府无计可施。
待到四更天,沈休透过树影婆娑,恋恋不舍得望着的庭院深处的清风庭,脑中开始重现顾念珩那顾盼生辉的眉眼,一颦一笑如同这一段清冷的月照进眉间心上。傻傻的在墙头笑了半天,沈休嘴角抽搐,带着缱绻的情思一步一回头的爬下墙角。
沈休在墙角又徘徊了许久,取下别在腰间的箫,忘我的吹了起来。
曲声带着温存的凄哀,惊起了一地飞鸟。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