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面上有些莫测,看着面上高兴极了般的沈一笑道“顾先生自是顶好的,待我长大了,我就要爹爹将他送予我。”
沈一轻轻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我手中扯出,而后笑出声,将腰板都笑弯了,似迎风招展然后残忍被大风摧毁的迎风花,“你,你还真敢说,你可知那顾三是什么人……”
沈休不悦,哼哼二声,便眼不见心为净,拿着枕头将沈一赶出去了。
申时天突然下起雨,淅淅沥沥,潮湿阴霾。
瑟瑟裹风,行人渐稀,细白的雨线中,街巷尽头一人白衣墨发缓步走来,撑着青纸伞从容往相府走去。
沈休这个时辰正安份躺在床上,嘴角泛着液体,抱着她心爱的被子准备长相厮守,地老天慌。
流衣一路慌慌张张地跑到屋里,急忙的将沈休唤醒,将她睡前再三嘱咐的话倒豆子似的倒出。
沈休迷糊中听到顾念珩的名头,吓的直把怀中枕头扔了出去,似僵尸般直挺挺的将身子立起,眼一睁开便拉着流衣好一顿问。
沈休听着流衣三言二语干着急,赤脚跑去铜镜前手脚并用的收拾自己,流衣一愣,连忙抓着沈休鞋子矮着身子给她套上。俄顷,沈休对着镜并未发现有何不妥,这才施施然推开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