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烟柳街,听雪阁前已经聚集了人山人海,但是我就像一颗避水珠,所到之处人人避之若浼,骂声一片。
“狗官就是狗官,竟然公然逛窑子!”
无国律令格式明文规定朝廷命官不得出入烟花之地,可秦楼楚馆本来就是针对达官贵人开的,寻花问柳的官员自然不少,就连御史台的御史们也监守自盗,谁又来监管其他官员呢?只不过其他当官的大多都是偷偷摸摸地来,唯恐别人看见。
这群愚民总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过是把当官的黑暗面都揭开了挑明了,别人都是藏着掖着,他们就以为我是奸佞,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是忠良,我懒得和他们理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让路不是更好么?
“你们看,那狗官后边的不是胡公子吗?”
“我还考虑让他当我女婿,我女儿要知道他也来这种地方不知该多伤心!”
“亏我家娘子天天和我说胡公子怎样洁身自好,还不是和老子一样?”
“卧槽!他真是个男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女人,还以把他娶回家为己任!”
不同于女子对灰狐狸的爱慕,这些男人之间充满着挥之不去的酸味。
锣鼓喧天,绣球自红衣女子手上脱出,直飞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