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为两个相拥的少年镀上了一层银霜,我站在城中最高的塔顶上望着他们。
凉如水无法接受,又跑了出来,无忧不顾阻拦,又追上了他。
我也曾被玄清道宗宗主棒打鸳鸯,那滋味不好受,还导致南宫染霜性情大变,我真不想无忧也承受这种痛苦。
“如果他俩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身世,就这样在一起又有何不可?”
“这座塔已经立在这里千百年了,却鲜有人知,施主可以因为不知道就否认它的存在吗?”
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抱着把扫帚站在我身后,十四五岁的样子,说的话比灰狐狸还要高深。月光洒在他身上,好像不染凡尘的仙童。
我生于黑暗中,对光明总有飞蛾扑火的冲动。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师父这是怕我拆你的庙所以让我去毁一桩婚姻吗?”
“当然不是!”
他急红了脸。
我没有读心术,不知他此时心里正在翻江倒海。
他已在这座塔里扫了一百四十多年地,还是个十四岁孩童的样子。师父说过,他有一桩尘缘未了,必须在这座塔里等,他便从诸侯割据等到天下一统。他如往常一样,半夜三更起来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