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臣还没从晕船中缓过来,我又被州府官员拉去饮宴,这次做东的是城中豪绅巨贾。
“我就知道王爷同我们都是一路人!”
田继宗狠狠拍着我肩膀。
“那当然,不过林少保可不好办,我不难为你们,你们也别让我为难,好歹放点粮食,做做样子,让我交了差,也打发他走。”
张永昌说:“不是我们不想放,是实在没有啊!去年几乎颗粒无收,养兵不能无粮,余粮都给了都督府,王爷不如上道折子,请求圣上调些粮过来?”
我说:“我明白你们为了政绩常常报喜不报忧,隐瞒这么大的亏空可是欺君之罪,若请求朝廷,皇上难免彻查此事,到时候田都督、张刺史都得遭殃,为了二位前途,不如在本州内解决。”
田继宗说:“我们没粮食,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你们没粮,城中有粮啊。各位老板,不如捐些出来,只要把林少保糊弄过去就好。”
一群肥得流油的商贾们像被割了肉,最终凑了一百石米出来。
哼,一百石,还不够百姓们吃一天。
好巧不巧,放粮后本要离开,秋蝗卷土重来,百姓们畏如蛇蝎,有些人甚至将刚死的孩子都献祭给了蝗虫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