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虎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一边小跑一边猫着腰用鲁班尺在地上划线,看起来相当搞笑,就跟瘸了腿儿的野狗似的。我一边在前边跑一边催促,虎子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转眼间回到了刚才的十字路口处,虎子捡起了背包紧张的检查了半晌,这才松了口气。
捡回了背包,我俩又沿着地上的线往回跑,由于怕把张爷跟丢了,我俩打着强光手电几乎是用了冲刺的速度,不到两分钟就回到了刚才的机关墙下方。我拿着手电往棚道:“兄弟慢点儿,前面好像有光。”
我经他这么一提醒,立马让他关掉了手电,我自己的手电也用衬衣包裹住,尽留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大概四五秒钟,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度的变化,我发现前方十几米处的头顶果然有亮光。我心中顿时一喜,有光就是有人啊,看来姓张的还是没走远。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跟虎子俩蹑手蹑脚的快步往前挪。
越走近我越觉得不对,因为头顶的光芒太暗了,并且只有单独的一束,应该是一个人。难道是长青子?我一边想着已经来到了光亮的脚下,我正准备看清这人是谁,突然间又一滴血低落在上面天棚的玉板上,接着滴滴答答就像水龙头漏水了似的,鲜红的血液经过折射后透过一抹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