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教堂区——就像是埃博登的阴沟巷,戈洛汶的贫民窟,赤血堡的下城区同样存在着小偷、强盗、暴徒这些黑帮们的聚集地,就像再精美的房子里也会有耗子窝一样。
污水像溪流一样在地上流淌,地面在一双双脚印和车轮的痕迹下变成了黑色的泥浆,向四处飞溅,粘在附近破败的门窗和烂泥墙上。
刚刚从总督府后门溜出来,阴沉着脸的科尔特斯在穿过了赤血堡的城门后径直来到了这里,熟悉在旧教堂区那狭窄的小巷子里转转停停,对脚下发臭的脏水丝毫不在乎。
乱糟糟,湿漉漉酷似野狗鬃毛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身上的大衣和长裤洗的浆白,裤腿和大衣袖子里各藏着一把匕首;阴沉沉的面颊下是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和两颗狗一样的虎牙,但那缩着脖子的模样却更像是躲在洞中的毒蛇。
道路两旁的酒馆门都敞开着,不停地传来男男女女的嬉闹声,还有劣质麦酒与发酸葡萄酒的香味儿;科尔特斯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驼着背脑袋向前探,双手插在衣兜里向前走。
在熟悉的房屋拐角处,科尔特斯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那个站在巷子里,把玩着一柄匕首的家伙——这里是通往自己老巢唯一的道路,附近没有哪个蠢货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