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无意中与太师罗飞羽同船同游,本来是个极好的机会,可惜整晚都只是在谈诗论文,不谈国事。
在码头上目送太师罗飞羽的大船沿江而下,钱谦益跟着柳如是,回到影楼。
柳如是亲自为钱谦益端上一杯香茗,柔声问道:“老爷可是有些不舒服?”
钱谦益年纪比柳如是大不少,抬起头来,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唉!”
柳如是噗嗤轻笑。
钱谦益问道:“怎么?有何好笑之处?”
“老爷,”柳如是轻声说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爷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此话怎讲?”
柳如是收起笑容,正色答道:“老爷,太师诛杀魏忠贤,总揽朝政,如今已有十余年。世人只盯着太师的三桩不世之功,忽略了太师所做的其他事,这才是奠定如今政通人和的根基。”
“嗯,”钱谦益微微点头,“你且说说看。”
“是!奴家就大胆说一说。”柳如是答道,“太师诛杀魏忠贤,掌锦衣卫,信王自缢,圣上驾崩。而后太师尽收崔呈秀等人,为他所用,总揽朝政。启用孙承宗,袁可立,袁崇焕,整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