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您老这里还有粮食,您老可真不是一般人呐。”马一方奉承着,但是心中有苦。
“什么价?”
“韩爷爷您行行好,我家仓里都空了,这回可是军中的供粮,小马也不敢乱给朝廷乱要价,还请韩爷爷高抬贵手。”这就是马一方心中的苦,那位刘贤弟倒是舍得,多高的价格也买,把他自己的粮仓暂时买空了不说,还让他到处去收购粮食。转过头来,军中的粮食也要供,这生意还得做,但是朝廷可不管你这么多。
要是涨价吧,涨个百十来钱,贴着脸解释一下,倒也还说得通。若是陡然间翻倍来涨,他马一方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除非这门长久生意不做了。
“得,小马啊,你也别跟我这打马虎眼,而今南院枢密使是谁,你当我老了不知道吗?市价都到一贯七八了,莫不是你还想卖七百钱一石的粮?”韩才清心里门清。
马一方立马哭丧个脸:“韩爷爷,这燕京附近可就数您家的粮最多,其他人都比不得您老一个手指头,我若是把一贯七八的粮食卖给朝廷,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是我姐夫知道了,我也是没有好果子吃。总不能他刚上任枢密使,我就把军粮涨一倍多吧?到时候朝廷里,怕是我姐夫也要被人拿住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