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雨已经停歇,一轮冷月渐渐西行,已经到了后半夜。
祠堂西边的池塘里春水满涨,一片蛙鸣此起彼伏。
俞公祠中酣战三场,陆博两胜一负。
青衣文士投子认输道:“今日状态不佳,咱们到此为止。山里月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
陆博已有七分醉意,右手拍打着喝空的酒坛,大笑道:“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说罢脑袋一沉,枕在酒坛上竟是呼呼睡去。
青衣文士啧啧赞道:“说醉就醉,要睡便睡,真名士也。”
他转头对两名童子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好生看护,我出去转转。”
两名童子躬身应是,青衣文士双手负后踱步走出俞公祠,一蓬月光如水洒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影迅速变得模糊,只剩下一条若有若无的淡淡光影,沿着祠堂外泥泞小径朝后山行去。
不多时,前方的山道上出现了两条人影,左边的一个身材高大,:“借你用了那么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小气。”少女娇艳欲滴的樱唇不满地轻撇道:“还你不难,先替我杀了悬天观的那个老杂毛。”
“老杂毛是古板了点儿,可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