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一角,不起眼的破败小院中,两人相对而坐,推杯换盏,默默无言。
其中一人是名披头散发的懒汉,头发脏乱邋遢,满身油污,蚊蝇嗡嗡围绕,时而抠鼻抹脚,搓着腋窝灰泥污渍,时而抓起脏兮兮的破瓷海碗,咕咚咕咚将飘着几片不知什么茶叶的浑浊汤水灌下。
淅沥沥洒落的汤水在脖颈上冲出几道明显痕迹,被其随手一抹,登时如顽童涂鸦一般,乌漆嘛黑。
而对坐之人,则是一名俊伟不凡的中年儒生,羽扇纶巾,满头黑白相间发丝整齐的被玉带束着,一身儒衫干净整洁,打理的一丝不苟,不见丝毫灰尘,手中一把白玉折扇轻轻挥动,温柔凉风飘逸,吹散了院中酷热,毫无不适的喝着粗瓷茶壶中倒出的浑浊茶水。
若非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样的两人会同处一室,共饮一壶茶!
“没想到,你也有戒酒的一天!”
儒生笑道。
“往事如过眼云烟,你若重活一次,说不定也会如我一般!”
懒汉搓着脚丫子道。
“哈哈,你什么时候学了推己及人之术?”
儒生爽朗道。
“经验之谈!”
懒汉言简意赅,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