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玄虎脸色阴沉难看,眼神中杀机大炽,但想及对方身后代表的那人,终是留了一丝薄面,怒哼一声转身离去。那只牛般大小的黑虎,一跃跟上,一抖混身绒毛,恍如一团黑焰,一人一兽消失不见。
议事厅内仅剩下那个一身蓑衣的神秘人,桀桀桀一阵冷笑,声如磨刀搓石般刺耳,自言自语道:“好个愚蠢的莽夫,死到临头尚且不知,活该被人利用……”
一阵阴风吹过,大厅内空无一人……
**********
骑牛远远过前村,
吹笛风斜隔岸闻。
多少长安名利客,
机关用尽不如君。
吟着一首黄庭坚的《牧童》诗,叶清玄骑着青牛,晃荡晃荡地走在通往云州州城的路上。
说实话,叶清玄此时身上的伤势实在不适合赶路,只不过有着华子兴所托的信件,实在不好耽搁太久,只在云霞县城延误了一天,叶清玄便收拾停当,再次上路了。
叶清玄伸了个懒腰,斜躺在了小魔牛阿青的背上,手里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
令牌有半寸宽厚,通体乌黑,晃动间隐有金沙一般的光泽浮现。小小一块,却重逾数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