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托盘,犀利咣当地有着一大碗泛着白沫的羊肉汤,一碟子死面泡馍,还有一碟羊头肉和一壶老酒。
这家店铺倒是奇怪,老板不问话,客人不点餐,人来了就上菜,客人端起来就吃。
司徒凌峰细细地将泡馍掰成指甲大的小块,丢入滚烫的羊汤之中,倒了些胡椒,没急着吃,先自夹了块羊头肉送入嘴巴。
细嚼慢咽下肚,司徒凌峰叹了口气。淡淡说道:“还好,味道没变!”
老板眉头一皱,烟袋里又塞满了烟丝,吧嗒一口。没好气地道:“味道当然没变,我陈老五从六岁开始,便在店里帮厨,我们陈家这个老店,从祖辈上传下来。百年时间味道一成未变……我说,你这后生,看你面生啊,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司徒凌峰喝了一口羊汤,古井不波的脸孔淡然说道:“我来过……”
“不可能!我老陈的记性那可是……”
“是八十三年前……”
“咳咳,啥?”店老板瞪大了眼睛。
司徒凌峰道:“那时候你爷爷刚开铺子,你爹还淌着大鼻涕……”
“啊?咳咳咳……”
陈老五大吃一惊,顿时被烟气呛到,狂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