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与为兄我藏拙!莫非眼下时局,凭你的聪慧,还看不出一二吗?”
裕泽却故作愚钝,一脸诚恳,“弟愚钝,愿闻兄长解惑。”张素卿摇摇头,忍不住心中的几分埋怨,“这便是你们东瀛人虚伪所在,让人不讨喜,表面上畏惧、谦虚,实际上骨子里藏匿不住的是狼性。也罢,谁让我主动登门,气势
天然弱了三分,我便抛砖引玉罢。”
说着张素卿坐直身躯,如一株挺拔的青竹,高傲而富有凌云之气。而裕泽则貌似恭谨许多,似乎是酒喝多了,身子有些蜷缩,仿佛是一头无声无息躲在篝火旁休息的猎犬,将锋利的犬牙藏匿起来,但是整个身躯都在继续力量,随时可以
扑向猎物。
张素卿开口便高屋建瓴道:“如今淮安之局危矣。”
见裕泽眼中并无异色,心中更是了然,时间在变,人心未变,当下继续说道:“盱眙县伯此次出手,看似平淡无奇,却是实打实的釜底抽薪之计,狠毒至极。
若以淮安比海泽,则流民、百姓当为虾泥,虾泥众而身形羸弱,豪族为鲸鲲,鲸鲲少而体态霸凌。
鲸鲲翻山覆海,搅动海泽,则海泽水流急而浑,虾泥小弱,自然卷身于漩涡暗流之中,鲲鲸隐匿期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