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日一个模样的时候。
或许,他们母亲只能回想起儿子,带着最纯粹的笑容和最坚定的信念离开家门那一刻的样子吧。
朱振摘下手里的军盔,朝着排成排的袍泽的尸体,认真的行了一个军礼。
常升走到朱振面前,单膝跪地,大声道:“卑职救援来迟,恳请伯爷恕罪。”
常升身后的士卒纷纷跪地,觐见伯爷朱振。
这可不仅仅是俗套的礼仪,做做样子,而是实打实的内心愧疚,就是因为他们行军迟缓,最后逼着朱振不得不领着弟兄们,在最前线拼杀,死伤无数。
朱振想要说什么,抿了抿嘴角,却感觉喉咙里塞了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单膝跪地的常升,刺客一脸的悔恨。常升也打量着朱振,诚然朱振没有世子殿下那般粹质如玉,神采焕发,但是平素里也最为注重仪表,发髻总是梳理的整整齐齐,军袍总是干净整洁,这是军山卫最重要的
规矩质疑,虽然面色黝黑,但是神情舒然,令人见一眼,便心生结交之意,干净利落,清澈不凡。
可如今呢?
发髻早就被雨水打湿,散落在肩膀两侧,上面还散发着一股硝烟味,原本丰润的五官已经瘦削的塌陷下去,昔日里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