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朕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可是对方一次又一次挑战着朕的忍耐极限,他似乎笃定了朕绝对不会猜到他,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又也许,他是想让朕患上极端的疑心病,直到把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逼走,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可悲下场。”南焉河的声音像是浸透在冰河中,没有一丝温度。
葛率久久沉默,因为他不知如何接话,毕竟现在的他也是南焉河的怀疑对象之一。
“你说,究竟是谁出了问题?”南焉河却不容许他回避。
葛率低头行礼道:“臣不敢妄言。”
南焉河的唇边不禁溢出一抹惨淡的笑意,像是风中凋零的一抹枯叶:“明明只是隔着一层肉皮而已,为什么人心如此难以揣测呢?朕猜了这么多年,仍然猜之不透,那些你以为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忽然间就轻而易举地颠覆了,于是之前的那些年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葛率仍然没有应声。
“你回去吧。”南焉河也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趣。
他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身为一个破落王室的君主,又有谁会跟他吐露真心呢?每个人都充满了自己的算盘,没有绑定利益的忠诚终究是不可靠的。
南焉河转身走出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