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想起当年,多重的活自己都干得来,爬上树去修枝也毫无问题,现在走步路都越来越力不从心。
人是越来越老,但这树是越来越高。
王福厚走着走着,就快到了“福厚树”那里,那是他们最早种下的一棵树,槐树,挺拔粗壮的树干已让他们双手抱不拢了。王福厚每次在早晨散步,都要去那边瞧瞧,抱一抱那树,那就像他们的一个孩子似的。
“……树呢?”
然而现在,王福厚的老脸愣着了,张望着周围略显稀疏的树林,这片自己早已走过千百遍的地方竟有点陌生。
这条路他太熟悉了,这就是他开出来的路,要去哪里闭上眼睛都能走到。可现在明明已经应该走到福厚树那里的了,他却似乎迷了路,没看到那棵参天的松树,一些别的树也都没了。
“这、这是哪?”王福厚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的200多亩林地,没有一处地方像这里的。
树距不对,这树距不对啊!怎么少了很多树?
被人盗伐了?王福厚闪过这个念头,顿时一股心慌和愤怒,但转念又感觉不可能,伐树不可能没有动静,要一夜之间盗伐这么多树更不可能吵不着他们,而且地上没有痕迹,也不见有树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