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一回到东州大学校园下了车,看着那辆专车驶远了,又走了一段路,没发现有人跟踪他,就立即前去实验动物研究中心,直奔裸鼠房。
他反复想过了,脑干肿瘤是瞒不住的,主动坦白更好。肿瘤即使是晚期每个人能活多久都不一定,他这种情况能再活两三年也是有极少数病例存在,现在国家急需人手,他的病情又这么稳定,部门很大机率会继续录用他。
而且他这个病对于那个神 秘世界,放在异榕病、异种等的面前,还算不算是什么毫无办法的死局?
再说了……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就算没有绝症,部门就能保证大家未来都能再活上两三年?
顾俊觉得不能。如果有劳动合同的话,合同中的工亡部分肯定有一条条款是关于乙方自愿的。
所以脑干肿瘤不需要隐瞒,但是异文药实验暂时不能被人知道,他无法解释,那些裸鼠不能留。
顾俊到了裸鼠房缓冲间,做过紫外线灭菌,再换上全身防护服进去,到后室的鼠笼架上拿了自己的几笼裸鼠到前室实验台,那些服药的成瘤裸鼠的肿瘤大小继续没有变化,没服药的那只成瘤裸鼠则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看着所有的15只裸鼠,对它们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