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图攸笑着问道:“那你自己怎么看呢?”
华冲道:“臣以为,臣是琉川郡守,就应该因地制宜来治理琉川。琉川人重商,也重享受,起根由其实是因为琉川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活路。因此,如果臣生活过分俭朴,将与琉川民风格格不入。如此一来,臣自己虽可以落得一个清廉,但却将置琉川百姓于死地。因此,臣一直以为,琉川郡守,如持俭戒奢,看似无私,其实大私;看似有德,其实无德。臣一直以为‘小私无碍大公’,但却从不敢对人说起,唯恐为世人所不容。因此,今日听得陛下对臣的评语,臣大有知遇之感。”华冲的眼里竟有了泪,声音也有些颤,毕恭毕敬拱手道:“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如天之恩。”
逄图攸笑道:“华冲啊,言重了你。施政么,本来就是要因地制宜、因人制宜的,如果生搬硬套,就不美了。华冲啊,你治郡,还是很有功绩的。”
华冲觉得皇帝的话里好像有隐含着的一层意思,于是接话道:“谢陛下。臣治家不严,请陛下责罚。”
逄图攸顿了一下,大笑道:“你看你,脑筋倒是转的快。你说你自己治家不严,可是指的华耘么?”
华冲道:“陛下圣明。犬子无状,声明不佳,都是臣治家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