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坐在采光极好,四周通风的专车——囚车里。
同样的地点,她看着越来越多围观的人,思 绪回到十二年前。
绍兴十一年,正是两军酣战之时,临安突然传来班师诏。但此时父亲已经做好准备围攻开封,到时收复京都指日可待。他为此准备了近十年,怎甘心就此罢手?他上书争辩,却在同一天收到十二道班师回朝的金牌。如此荒唐的旨意令父亲愤惋心痛,如若他班师回朝岂不就是放弃收复的那些州郡。父亲拒不回朝,终等来了囚车押送。
囚车到达临安的时候,万人空巷的场景让她记忆深刻。
因百姓的压力,又有几个有骨气的文官相护,皇帝不得不放了她父亲,只罢免了父亲的官职,留守临安。父亲此时已经做好了解甲归田的打算,可就在这时候,父亲再次被关入大牢。一纸诉状状告她父亲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以职谋利,目无君主等等一切莫须有的罪名。
父亲绝食相抗,拒不认罪,最终还是在大理寺被杀害!大哥也被问斩。
冥冥之中老天似乎在给她开玩笑,让她也经历了一次被冤入狱的场景。
“这个钦差大臣是探花郎秦郎君!”也不知人群里是谁突然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