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
众人一片谢声不绝,有几个饿的面黄肌瘦的,还在不住地作揖。
一个老头一把年纪,须发皆白,还在搬运辎重,当即道:“俺们几个是远处绥德军来的,在山里遇雪受了寒,走不得路,当官的打了一通鞭子,扔下我们便走了。若不是杨少宰给了口热饭,俺们几个老东西连尸骸都回不了乡。”
杨霖抹了一把眼泪,声情并茂地说道:“老人家,别这么说,你们遭此劫难,全是朝廷思 虑不周。我也是刚从雪地里滚过来,知道又累又饿的滋味,大伙儿千里迢迢运来粮食,自己却吃不上一口,本官这心里...”
杨霖突然拔高了声音,道:“诸位父老!本官知道大伙儿这时虽然吃着饭,心里还悬着,担心中午吃了,晚上还有没有?今日吃了,明日还有没有?”
人群里顿时都抬起眼来,盯着杨霖。
“我今天在这里说一句:大伙儿不用再把心悬着了!”杨霖用力一挥手,接着道:“这粥棚今日开、明日开,过了十五照样开着!只要肚里乏食,尽管来吃口热饭!
你们的子弟在前线打仗,为社稷流血,为大宋厮杀,我杨霖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他们的父兄在后面受难。”
杨霖冷冷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