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昂首,倒像是雄赳赳地接受检阅一般,等杨霖擦干了脚才红着脸起身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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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府中,明日便要班师赶往汴京,种师道的大帐内灯火通明。
几个西军世家的家主,聚坐在一个火炉旁,炉中木炭烧的正旺,大帐内暖意洋洋。
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生性有些冷淡骄傲,虽然都是种家嫡系,人望就比老种差了许多。
他面沉如水,低着头说道:“夏贼灭了,西北大患已经不复存在,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朝中看不惯我们的大头巾,大有人在,早在神 宗时候,司马相公便提出要收回西北世家兵权,让我们到汴梁养老。如今去汴梁献捷,难保不会有人旧事重提。”
折可求嘿嘿一笑,并不回答,他们折家在唐初开始,就是府谷之主。想要他们老老实实交出兵权,根本不可能,他们可以效忠大宋,为大宋打仗,但是须得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种师道左右环顾,笑道:“你们也不必太过紧张,西夏没了还有吐蕃,吐蕃灭了还有蒙古,就算都扫清了,不是还有契丹这个劲敌。咱们西军浴血百年,不是为了让人卸磨杀驴。我遍观朝中相公,唯有杨少宰与众不同,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