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公说笑了,咱们虽大多是平辈,却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这西军上下,谁不曾受过您老恩惠。如今大家心里没底,不来找您拿主意,还能找谁,还能指望谁去?”
这句话的确是姚古的心里话,也是在场许多人的心里话,西军诸将,谁不是老种看着长大,一手一脚的提拔上来的?西军诸将说实在的资历差不多,都是世代将门,西军内部也各有各的势力,谁能服谁?只有一个种师道,算得上是西军当世领袖。
种师道淡然一笑,叹道:“老夫当年也是英姿勃发,能骑劣马开硬弓,便如你们今日一般。那时节当真是不知道什么是怕,横冲直撞创下些许微末功劳,也做了无数的傻事。如今我老了,前番陪杨少宰来回奔波,坐的是马车都已经吃不住了。你们要谋划什么事,只管跟我这老东西说一声,该做的我不会推辞,不是还有二哥么。
不该做的,若是你们听我一句,我也会给你们个警示,左右不要让祖辈的心血毁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手里便是。”
种师道是唯一能将西军捏合成一个整体的唯一人物,众将听他语气萧索,都有些畏惧。
老种相公毕竟年纪大了,小种又是个冷傲的性子,根本不能服众。
大家敬重的不是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