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灯油耗尽的油灯,桌上杯盘狼藉,盘内剩下的食物已然腐坏变质。
高柄上前一看,骂道:“贼厮鸟,怎么到处都透着一股怪异,惹得他高三爷心里?得慌。少宰,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杨霖冷着脸,迈步进来,突然一个小小的木马吸引了他的注意。
木头削成的小小木马上,铺着一层布满灰尘的垫子,很明显是给家里的孩童做的。
“血...”杨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众人围了上来,这才发现,木马的左边脸上沾满了变黑的血迹,很明显已经很多天了。
本来可爱的马脸,因为这片血渍,从侧面看显得十分诡异骇人。
高柄整个身子,恨不得都贴到陆谦的身上,惹得后者一阵无奈。
“少宰,这里有...过来看吧。”外面传来吕望的声音,杨霖迈步走出内堂,只见内院的卧房内,一群万岁营的亲卫静默站立。
能让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都这副模样的景象,到底是什么?
杨霖拨开人群,进来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几十个男人的尸体,有老有少,被吊在院里靠墙边的大槐树上。他们手腕、脚踝全被捆起,吊在大槐树上,手腕上糜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