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穿了。一股恨意盈满胸腔,趴在地上使劲捶了一下,慢慢退了回去。
吴玠趁机道:“我们的仗打完了,在这鸟寨子守了三天已经是奇功一件,谁也别他娘的逞能。铁打的人,也厮杀不动了,都给俺好生待着,咱们坐看少宰一战功成。”
整个军寨残存的百十个人,慢慢聚拢过来,透过寨墙的射孔,往下观瞧。
当先的宋军,已经靠的很近,烟尘中面目都依稀可辨,马蹄声滚动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对面的女真兵马,举着兵刃,模仿飞鹰狼群的呼喊之声,震耳欲聋。
这般壮观的场面,就算是身处两军阵营,也很少有人能够一窥全貌。如今军寨上的吴玠等百十个人,却正好有这个视野,看的越清楚,就越震撼。
宋军这边,没有鬼哭狼嚎,所有的将士出奇的静默,只有战鼓声、号角声苍凉而悠远。
杨霖一挥手,三军微微一动,如泰山之倾。举步重重一踏,铿声入耳。骑兵在两翼,摆出一个雁翎阵,随时准备突袭两侧。后面一个个枪兵与弓手搭配的方阵正“铿铿铿”地向前挺进。
在千军万马的大集团作战中,这种阅兵式的结阵前移,实际上就是马上开战的征兆。烈日当空,军寨下开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