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一转,这是交趾先锋,此时若是收拢降兵,哪有机会趁势迎头痛击交趾主力兵马。
他粗略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支先锋兵马不下两万人,那他们身后的大军,应该不下十五万,甚至更多。
那些人得了消息,严加准备,依托地势,在交趾的深山中,还如何全歼。
他冷静地判断场上的局势,此刻不掺杂一丝人的情感,恍若一个战争机器。
“掩杀残敌。”四个字说出来,依旧是软绵绵的腔调,令旗一挥鼓角齐鸣,骑兵得到军令,重新恢复了速度,飞驰而上。
满地都是跪着等死的交趾兵,一刀一个血光飞溅,人头滚滚,此时想要重新拿起武器抵抗,已经来不及了。
很多骑兵的刀刃已经卷起,砍得手都酸了,腕子紧紧握住刀柄。
杜英武身边,有几十个亲兵死死护住他,此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
亲兵侍卫没有阵势,又没有大盾硬抗,想要凭借肉体挡住骑兵的冲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个精瘦军汉杀到跟前,杜英武的亲兵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他和两个浑身是血的家将。
“乖孙,怎么还哭了?”军汉大笑道。
满脸是泪的杜英武,涕泪横流,求饶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