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至今,到了大观年间,风流天子在位,国事实则已经糜烂不堪。冗官冗兵,积贫积弱,懒政怠政,贪腐成风。杨少宰便与官家议立都尉府,金梁桥上杀得人头滚滚,汴梁城内都尉府的名字,可止小儿夜啼。”
张叔夜放下棋子,认真听了起来,殷慕鸿继续道:“铲除禁军将门世家,牵连不止万人,公侯将相,人人自危。都尉府是一把凶刀,一旦出鞘,便是锋芒毕露,血光冲天;若嫌刀利,便要藏锋敛锐,免遭忌恨。
如今新政施行,人心安稳,我这都尉府,当然是藏刀入鞘了。”
张叔夜眼色一转,低声问道:“难道望舒觉得,还有再出的那天?”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面沉似水,殷慕鸿心中暗道,早完有那么一天...或许就是改天换地的时候。
张叔夜却有些矛盾,说不出的难受,让他纠结不止。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刘锜进来之后,抱拳道:“张巡抚,殷提举,汴梁传来消息,调我前往交趾助战,特来辞行!”
新政推行之后,两浙省的兵权,已经尽归总督张叔夜。京营禁军本来就是来救场的,眼下也无须再驻留杭州。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但